俄国人士一直声称知道戴梅托·鲍迪欧·毕路是个美国间谍,更具体点来说,他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为向被俄军占领的乌克兰散播反俄宣传而被雇佣的特工。这位米莱托布里地普教会的领袖说。这些俄罗斯人认为所有新教教堂和天主教堂都与美国特务机构有关,而所有的牧师都在为美国政府服务。他们告诉我这是事实,因为新教教堂并非真正的教堂,他说,这位自称鲍迪欧的人是基督信仰界的一位领袖。“这真的令我十分困惑,”毕路在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采访时表示。
据他介绍,大概十五个手持武器的男子于凌晨闯入他的家中。这些人自称是来自俄罗斯警察和FSB特工机构的。他们当着他的妻子和儿子的面将他逮捕,并带到了当地的警察局。在那里,他们把他关进一个小牢房,威胁要处决他。八天后他被释放,但威胁和骚扰仍未停止。他被告知如果继续传教,就必须合作。他的布道将受到审查,并由当局监督,他必须与俄国人分享个人信息以及可能涉及的教区居民信息。
鲍迪欧表示他拒绝了这些要求,并最终被迫离开被俄军占领的乌克兰南部城市。他的教区成员大量流失,教会也被关闭。这是俄罗斯对乌克兰宗教团体进行残酷镇压的一部分,这些宗教团体与俄罗斯东正教会(也被称为莫斯科大牧首)没有关联。自2022年2月对乌克兰发动全面入侵以来,俄国已在被占领地区拘禁数十名乌克兰宗教领袖。他们被威胁以长期监禁、酷刑甚至死刑,迫使众多牧师、领袖和阿訇流亡。
与此同时,乌克兰当局对与俄罗斯东正教会有关联的人越来越怀疑,逮捕并判定他们为间谍。包括乌克兰驻美国大使在内的美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官员已敦促乌克兰政府和宗教领袖确保所有人民的宗教自由得到尊重。CNN联系到六位代表不同基督教派别的宗教领袖,他们在几个乌克兰被占领城市(包括米莱托、贝尔丁斯克和赫尔松)遭到拘禁。他们表示俄罗斯当局指控他们是美国间谍或散播宣传的人。三人描述受到身体虐待,其中一人还受到性虐待。他们被告知的原因是他们的宗教信仰。
除了个人和教区之外,解放地区发现的证据和卫星图像显示俄罗斯军队摧毁了多个宗教场所并亵渎了纪念碑、教堂和修道院。致力于记录潜在的侵犯人权行为的英国非营利组织“信息韧性中心”发现了大约158个在全面冲突的头两年中被摧毁或损坏的宗教场所。
根据国际法律专家和乌克兰检察官的说法,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宗教迫害构成战争罪。俄罗斯国防部——负责被占领乌克兰地区的政府机构——没有回应CNN有关这些指控的置评请求。
乌克兰希腊天主教会的牧师博赫丹·赫莱托在自2022年11月16日被持枪蒙面男子绑架后被俄罗斯拘留超过19个月之久。他和另一位牧师伊凡·列维茨基在别尔江斯克的一些拘留所被关押,之后被转移到臭名昭著的霍利里惩教所,他们在那里度过了超过一年的时间。他们称自己被指控“开展宣传活动”,遭到反复殴打和单独囚禁,被迫剃光头发和胡须,接受多次审讯,企图通过让他们为俄国情报部门效劳来施加压力。
赫莱托在被释放几周后告诉CNN说:“那里有1500到2000人,每个牢房关押200人。早上、中午和晚上的三餐都要经过两排特殊部队的人来殴打你。”在他和其他人的获释之前进行了交换囚犯活动。他没有被指控或定罪任何罪名——这正是自战争爆发以来数千名乌克兰平民被俄国拘禁的普遍情况。
米恰姆·维西科是一位为乌克兰政府提供国际犯罪调查和起诉咨询的非营利组织Global Rights Compliance的律师。他说赫莱托的经历与其他被俄国拘留的牧师和宗教领袖的经历相吻合。今年早些时候,乌克兰政府向国际刑事法院检察官办公室提出了投诉,指控俄罗斯在克里米亚犯下的暴行。维西科协助乌克兰提交了投诉,他说证据表明俄罗斯的政策至少涉及九项战争罪和七项危害人类罪。“剥夺一个人基于其宗教身份的基本权利,”他说,“这是其中的一个例子。”虽然提交的投诉主要针对克